我祖上为阴阳先生,据说会些法术。
什么呼风唤雨撒豆成兵,捉鬼封妖驱病除灾的,不敢说精通,但也略知一二。
我们老陈家阴阳秘术被称之为侃门,其中的最深奥义就是四个字:不服来辩。
经过朝代变更,春秋交替,阴阳先生这个可通鬼神的神秘职业可以说已经渐渐没落,人才凋零。
到了我这代,受到九年义务教育的熏陶,早已经对阴阳秘术嗤之以鼻了,这都是封建迷信,不可信。
我爷爷生前是一位光荣的教书先生,三字经倒背如流,红楼梦熟记于心,自然不会信这些东西,而且从小就教育我要好好学习,考不上清华,就上北大,结果长大了我连北大都没考上。
我爷爷又说,这也没关系,只要我肯踏实工作,努力奋斗,将来肯定也会凭着自己的努力出人头地。
最后我也真的出人头地了,在家里换灯泡,凳子倒了,头着了地。
陈家侃门阴阳秘术最后一个人才是我七叔公。
我七叔公是个很厉害的人,长得颇有些侠风道骨的味道,在他这里,侃门阴阳秘术的精髓得到了发挥。
每天都可以看到我七叔公在北河公园广场的角落,搬着个凳子坐在那里,冷冷的看着每一个路过的人,一旦有人前来靠近,他就会滔滔不绝给他们讲述阴阳五行之道,但凡是听的人到最后都会惊奇的留下五十块钱,而且一边走一边感慨。
“北河公园广场上那个算命测字的很厉害。”
“是吗?你去找他算过?”
“可不是吗,我找他算过,他说我有文化气质,将来可以做演员,第二个月我就在知名导演冯大柔的剧里演了一回群众演员。”
虽说我从小就受到良好的教育,但是我还是深深的佩服我七叔公的语言艺术,深藏功与名,怀揣阴阳秘术仙法,却甘愿坐在广场树底下为世人讲述五行奥义。
从小我就喜欢往我七叔公家跑,他一辈子未婚,所以并无子女。家里的晚辈除了我,都不愿意听他讲那些老掉牙的鬼故事,所以他从小就特别亲我,还想让我将来继承的他的衣钵,但是我爷爷不同意,他只得做罢。
至于我怎么成了一个颇有名气的阴阳先生,这还得从几年前说起。
我还依稀记得那是一个秋天,晴空万里,秋雨绵绵,街上吹着凄凉的北风。
当时我在省外跑业务,晚上睡觉的时候做了一个奇怪的梦。
我梦见了七叔公,他从云端走下来,就像仙人一样,然后轻轻地拍着我的头说,“壶底(我的名字叫陈壶底),我预感我大限已近,但是陈家阴阳秘术不能就此失传,我希望你可以作为侃门新的阴阳先生。”
我当时就推开了他的手,回答道,“七叔公,我东南西北的跑业务,你算命那一套,我也会说。”
七叔公很慈祥的看着我,张口骂道,“放屁,我陈家侃门阴阳秘术,岂是你三言两语就能体会得到的?”
我说道:“算了吧七叔公,我还没到老无所养,需要到公园摆摊算命的地步。”
七叔公给了我脑袋一巴掌,然后又踢了我一脚,大骂一声,“小兔崽子。”然后坐着筋斗云毅然而去。
第二天醒了以后,我就觉得脑袋疼,而且屁股也隐隐作痛。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吧,肯定是长时间没见七叔公梦到了他,睡姿不好落了枕,所以脑袋疼,屁股也疼。
我没有去理会这个梦,抓紧时间去街头买了几个茶叶蛋,晚了就没了。
又过了几天,我跑完了业务。因为业务谈崩了,加上我几个月都没有谈成一桩生意,一怒之下我就把我们经理给炒了,于是我失业了。
这人倒霉,喝凉水塞牙,踩到狗屎都粘鞋。
我扶着电线杆,在那里蹭鞋,我新买的大皮鞋就这么给糟蹋了,撕下一张贴在电线杆子上的小广告就擦。
一个留着性感大板牙的靓妹,很鄙夷的从我眼前经过。
“看什么看,龅牙妹。没见过踩了狗屎在路边蹭鞋的?”我没好气的说道,本来就不爽,你再这么看着我,那就是找喷。
“神经病。”龅牙妹一甩头从我眼前走了过去,上了一辆高档轿车,引得路人一阵围观。
“拽什么拽,胸都没有。”我轻哼一声,把擦完的小广告一扔,推着我没电了的名牌电瓶车潇洒的离开了。
刚回到家里,我还没有把这件失业的大事说出来,先得到了一个让我十分悲伤的消息,七叔公死了,但是把他的房子、遗产都给了我。
听到这个消息我抹了一把悲伤地泪水,忍着悲痛对我爸说道,“老爹,赶紧请人去给我装修一下。”
我老爹把七叔公家的钥匙给了我,我当即就和他要了一百块钱,打车来到了七叔公的旧宅。
七叔公家离着我们家不远,坐着坐出租车很快就到了这里。
我看司机师傅那么辛苦,下了车忍不住说道:“来来,进来坐坐。”
司机师傅倒也是个痛快人,“不用了,你把车钱付了吧。”
见司机师傅这么痛快,我也毫不墨迹,当即就和他砍价,成功把车钱从十一砍到十块。
我七叔公也是一个省吃俭用的人,每次都在别人家蹭饭吃。
他的老宅也是一个很朴实的二层小楼,虽然住了十几年,但是重现刷一下墙壁,补一下楼顶,再把院子里缺一块的墙砌上,换换门窗,接上水电,那也绝对是别墅户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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