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晓得,娘放心。”
太后想起田仲,叹了一口气,“这孩子也是可怜,小小年纪心里压了那么多事,你去看看他,娘总觉得这孩子有些不对劲。”
“娘是说?”
“年纪轻轻没什么生气,总归不是什么好事。”
赵孟想到田仲以前的癔症,又想到陈芪的死,暗觉不好,这些日子他气田仲算计他,再加上忙着处理朝中叛逆,也没再过去,田仲那家伙病不会又犯了吧?
赵孟把他娘送回后宫,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就又回到兰庭轩,叫来羽林卫问了问,得知田仲这大半月居然从没下床后,眼皮一跳,走进去。
“你这是打算躺死在床上?”
田仲转过头,看到是赵孟,有些奇怪,“你怎么回来了?”
赵孟在旁边凳子上坐下,“怕你在屋里把自己闷死,朕又要担上逼死将军的罪名。”
“圈禁的旨可是你下的。”田仲看赵孟不顺眼,懒得理他,直接转身向里。
“你当初之所以算计那些,不仅仅是为了那三百万两抚恤,还是想让朕和陈芪也感受一次生死吧?”赵孟突然说道。
田仲身子一顿。
“不经生死,哪能知道人命的可贵,这是你想告诉朕和陈芪的吧?”
“是,只是我终究还是错了。”背着身子的田仲叹息道。
“因为陈芪的死,你本来只想让他后悔……”
“别说了!”田仲突然崩溃道。
“你知道他身份特殊,哪怕他真谋逆,也只会是圈禁,最多朕偷偷赐他杯毒酒。只是你没想到,他会……”
“你别说了!”田仲崩溃的大哭了起来。
赵孟看着田仲终于哭出来,松了一口气,摇摇头,朝外走去。
田仲,慈不掌兵,你这辈子最大错,就是生在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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