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我的认知,这是我们在这座不知名的神秘建筑中醒来后的第五天,时间是午餐前后,也就算是中午。第四个受害者出现了。
我听到平英娜的惊叫,她应该和我一样目睹了整个过程。
身后刚刚打开厨房门的柳惜沫被吓得愣在了那,说起来这还是她第一次亲眼见到死亡瞬间,之前的三次她都没在现场。
付勇亮和柳惜沫一样,这也是他的第一次。因为离得比较近,我看到他的身体都在不住地颤抖。这种事情,在事后被人告知与亲眼目睹那个瞬间是完全不同的经历,这个生命被从身体中强行抽离的瞬间,只要是同类就一定会感到恐惧,这是生物的本能,无论我们人类的智慧如何进化,有一些刻在基因中的本能都是难以剔除的。
冷应龙脸色大变地跑过去,停在爱人的尸体前不知所措的踌躇。
因为事发突然,我并没有注意到其他人的举动,只有他们四个人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想来其他人应该也是差不多的状态。
而我本人却陷入了大脑一片空白的状态。这次可没有任何疏忽遗漏,滕秋子一直好好的,那杯咖啡也不是第一口喝,更可怜那是她自己冲煮的咖啡,冷应龙也喝了同一壶咖啡。
之前我们在讨论的过程中并没有人到处走动,毒剂是怎么进入死者身体的?是她身边的人吗?她右手边是平天恒,左手边是唐材,咖啡杯一直在右手边,不过是手肘的里侧,就算是平天恒想给她下毒,越过死者的手将毒剂放进咖啡好像也不现实。更何况平天恒几乎前程都是两手自然下垂的姿势,他并不像仇流有说话时挥舞手势的习惯,即便是讲话时,他也大多保持双手下垂的姿势。
不对,这个思路肯定有问题。
宁葵对滕秋子进行了检查,其实根本不需要她做什么,所有人都看得出来,这和之前的三个人是完全相同的死法。我们刚刚细致讨论了之前的三位死者,竟然马上就出现了第四位。
冷应龙哭了,两行眼泪无声地淌下,也不见他去擦拭。就那么直勾勾地盯着死去的爱人,从他身上散发出冰冷的绝望。
或许是因为韩奎死亡后,滕秋子就韩奎去过我房间这件事对我进行了一番无端地职责。又或许是从几个月前我在老板的午餐会上第一次见到冷应龙时,他就没有给我留下太多正面的印象。也有可能是听过平英娜告诉我们的关于他们两个人过去的经历,放下已经许以承诺的妻子和老情人鬼混,这种事无论如何包装也不可能算是体面,我从心里不齿冷应龙的这种行为。
总之我对那两个人的印象是偏负面的。可当我和其他人一起注视着冷应龙抱起爱人的尸体返回自己的房间,那个男人冰冷的背影仍然使我动容。再没有什么比突如其来痛失心爱之人更令人痛苦的了。
等我回过神来,付勇亮带着柳惜沫返回了房间,平天恒、唐材、平英娜和程诗诗都不见了。
仍然留在大厅的就只剩下了岳烬、仇流、宁葵、韩璎和我。这下原本的计划也就不得不放弃了,检查房间的想法只能再找机会了。
我重新回到自己的作为,和岳烬交换了眼神,看得出来他同样认为只能如此了。
宁葵看了看剩下的人,轻轻叹了口气,从桌子上拿了两个苹果抱着书走掉了。
仇流找岳烬交流了几句,两人说话时声音很低,片刻后就结束了对话,岳烬转身拐进了厨房。
这时出于意料地,韩璎主动向仇流打招呼,我听到她说:“仇大哥,昨天你喝的酒,还有吗?”
看样子她的行动也超过了仇流的预料,仇流少见地吞吞吐吐地回应:“有,还有。”
“能给我一些吗?我害怕。”这时韩璎也哭了出来。
仇流似放下心的样子,说道:“我房间里还有两瓶,喝完再去地下室拿就好,那里还有很多呢。我回房间去给你拿来?还是到我那去?你想在哪喝?”
“我,我不知道。”韩璎越哭越凶了,还带着哭腔说了两句其他的,不过根本听不清楚内容。
仇流大概是对这种状况应付不来,结果就看到了还留在大厅里的我,大声呼喊我道:“程绎,程绎。”还朝我招手。“看样子也讨论不下去了,要不你也一起来,咱们喝点?”
本能地我想拒绝,可是转念一想,本来我不就是想去查看大家的房间吗?借这个机会去看看仇流的房间也没什么坏处。再说我也好长时间没有喝酒了,倒也并不抗拒。于是就答应了。
我快走了几步追上他们两个,这会仇流正在对韩璎说些与喝酒有关的趣事,倒是让韩璎听得十分专心。
仇流是个很神秘的家伙,他没有平天恒那样的家族背景,没有冷应龙那种为了上位不择手段,更没有宁葵在专业领域的天才洞见,可在肖老板麾下的地位,他似乎隐隐地压过其他三人一些。我这个新加入还不到一年的人自然也是无法比拟的。佐伊和佑奈似乎也都不清楚他的底细,我又没有足够的人力和资源进行调查。
我不知道仇流和韩璎的关系什么时候开始变好的,按理来说他们两个应该没有早就认识的机会,不过我也不敢确定,毕竟仇流和石倩颖是否有更深的认识我也无法确定,现在的情况很微妙,如果有一个可以被成为侦探的人物站出来引导大家将各自知道的情报都和盘托出,说不定局面就能快速改善。可惜当前并没有哪个人能够充当这一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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