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丫头,这黑不隆冬的,是什么石头?”
“这就是一块普通的黑色石头,只是样子同鱼一般,我看着寓意好,便带了过来。”说话间,柳佳思将这双鱼抱团的黑色石头递给柳老太太。
梅娘站起身走上前,朝着柳老太太福了福身后,对着柳佳思笑道:“祖母,可否将那石头借我一看。”
柳老太太笑着将那黑色石头递给梅娘,只见她将那石头对着光源,清透的看不到一丝杂质,在光的直射下,透着绿光。
梅娘很是激动地问道:“四妹,这是怎么来得的?你二哥之前托了很多人,都寻而不得,如果我没看错,是墨翡无疑了。”
“这很稀奇?这是前些年我同师父一同去云林城的时候,看到很多这样的石头,只是这一块形状有些许的奇特,光泽又比其他的要好,经不住卖家的说捧,便讨了年年有余的好彩头,买下了它。”
江芹轻抿了一口茶,这墨翡是早些年得知到柳宇明再寻,自己便故意将所有的墨翡买断,此番回陪柳佳思回来,特意替她备上这么一块形状特别的。
柳府内看到梅娘对着鱼一样的黑色石头很是激动欢喜,便也猜出这石头肯定是个稀罕物了,听到柳佳思说有很多其他这样的梅娘,便大胆猜测其他的可能是常见的乌鸡石,柳佳思应是碰巧买到了。
梅娘将那墨翡还到柳老太太手里,满是不舍地说道:“祖母,这石头稀罕的很,可要好生收着。”
柳老太太一下子看出梅娘的心事,柳宇明夫妇二人没什么别的爱好,独独对各类石头情有独钟,大到府里的假山,小到府内的玉佩,都要亲自挑选。“既然是梅娘认定的珍贵玩意儿,我定是会好好放起来的。”
......
就这样,柳佳思还没一样样的把东西介绍过去了,陈嬷嬷柳佳思谈话的间隙,对着柳老太太道:“祖宗,怕是要扰了你们的谈话,大官人和大郎君已经回来,在前厅等着大家伙去用膳。”
柳老太太笑着道:“原是到了午时了,这么说,倒的确有些饿了,四丫头我们先去用膳,莫让你父亲、兄长他们等急了。其他好玩的事情到时候再慢慢同老婆子我说道说道。”
柳佳思主动站起身搀扶起柳老太太,“恩,好,其他好玩的事情,以后我慢慢同祖母说道。”
一行人浩浩荡荡到了外厅后,只见柳焕仲已经换下官服,穿着墨色便服,很是和蔼的坐在一旁的太师椅上,喝着柳佳思带来的茶,一股清香瞬间沁人心扉,暗叹道不愧是茶中珍品。
见到柳老太太来了,柳焕仲立马起身,走向柳老太太引她坐上了主位。
看到柳佳思后,听不出任何情绪地说了三个字“回来了。”
柳佳思也简单向柳焕仲福了福身道:“见过父亲。”
“不必拘礼,先用膳吧。”
当柳涣仲看到冯京墨,倒还是淡定,但是看到江芹,心里一惊,但因在官场纵横多年,早就练就了处事不惊的本领,“想必两位就是小思的师兄和江少庄主吧。”
二人很是有礼的向他作揖:“柳太师,今日多有叨扰了。”
柳涣仲立马扶住二人的手,“不必客气,二位快些入座,菜凉了不好了。”
一向野惯了的柳佳思和张铁,今日因装着文雅地吃饭,所以才吃到三分饱,饭桌上的菜就已经被撤了。
但也好在,这顿无聊的午膳终于结束了,柳佳思本以为自己就可以回自己苑子,但起身后的柳焕仲却对着柳佳思很是冷淡地说道:“你跟我来一趟书房。”
柳佳思听完瞬间后被发凉,和他单独聊,岂不是很是压抑?于是向柳老太太投去无辜的眼神。
柳老太太笑着替柳佳思解围道:“仲儿,稍微聊了几句便放四丫头过来陪我。”
“知道了,母亲。”然后转身对着两个儿子道:“你们替我招待好这几位客人。”
穿过一小片枫林小道后,便到了柳焕仲的书房,不似温如秋的书房那般有生气,柳焕仲的书房因着窗户设计的很小,只少许亮光能透进来,即使在白天,也需要掌灯才行。
柳焕仲坐下后,面无表情地对着柳佳思说道:“坐吧,不必如此拘谨。”
哪怕听他这么说,但柳佳思还是觉得浑身不自在地笔直坐着,像极了怕被先生责罚的孩子。
“官家知道你已经回来了,特意批了我同你二哥半天假,同你叙叙。”
柳佳思并未从他的语气里听出想要同自己叙叙的意思,但面上只微微点头回应着。
“今日朝上,官家也替你们定了婚期,下个月初八,桓将军约莫能赶回来与你成婚。”
“下个月初八,这么急?”
“恩,官家对你们二人的婚事很是重视。”
“女儿自会不负天眷。”
“哦,贵妃娘娘今天想见你,待会宫里会派人来接你,祖母那边我待会托人去说,不用陪她了。”
“是,女儿知道了。”
柳焕仲随手从桌上拿了一本书看了起来,“到了宫里,会有嬷嬷陪着在一旁的,也不必过于紧张。如果没有别的事情,你便先回去准备准备,莫要教别人说我们柳家没规矩。”
柳佳思刚想福身离开,心里不禁有些窝火,父女情浅如此,自己到底是不是他的亲生女儿,虽不至于抱头痛哭,但也不至于冷淡成这样,便试探性地说道:“别的事情倒是没有,但是女儿有件事情想要请教。”
柳焕仲把书放下,盯着柳佳思一会,缓缓吐出四个字,“什么事情?”
“女儿回来的路上,数次遭人刺杀,我们柳府是否惹了什么人?树了什么敌?”
柳焕仲心里咯噔了一下,柳佳思终是问了这个问题,柳佳思数次遇刺的事情,柳贵妃几日前向自己提起。他心里自然有些怀疑对象,但眼下这事这么早捅出来未必是好事。
柳焕仲又低头拿起书,“应是没有,许是那些人是打家劫舍的山贼。可报官府了?”
柳佳思很是心寒,低着头露着冷笑,福着身道:“恩,知道了。那女儿现行告退了,如果宫里来人,都还没准备好,倒是显得我不知礼节了。”
在柳佳思离开书房后,柳焕仲的眼神闪过一丝古怪,手里的书都快被掐出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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